
你敢相信吗?一顿狗肉宴竟让我看透了人性最虚伪的一面!
那天推开亲戚家大门时,满屋子飘着奇异的肉香。三舅公端着茶缸神秘兮兮凑过来:"今天可有硬菜!"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向厨房方向,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孩童般的雀跃。我顺着望去,正看见表婶掀开高压锅盖,白雾升腾间露出半截焦糖色的腿骨。
"这可是正宗土狗,老张头家养了五年的看门犬。"二表哥叼着牙签斜靠在门框上,"前两天被车撞瘸了腿,主人家说反正活不长了..."话音未落,厨房突然传来"哐当"巨响,吓得我差点打翻手里的果盘。转头看见表弟举着铁盆讪笑:"这狗头实在太沉了。"
餐桌转盘缓缓转动,盛着酱色肉块的青花瓷盘停在我面前。七姑八姨们突然集体噤声,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我的筷子尖。三舅公布满青筋的手悬在半空,保温杯里的枸杞随着颤抖的水面上下沉浮。
"小年轻现在都讲究这个。"大姨夫突然打破沉默,油光发亮的嘴唇咧开意味深长的笑,"上次玉芳家闺女来吃饭,看见炖鹅肝当场就吐了,说什么鹅肝是血汗工厂..."满桌哄笑中,我夹起块冬瓜放进碗里,汤汁顺着冬瓜纹路蜿蜒成诡异的图腾。
展开剩余56%斜对角穿貂皮的表姐突然拍桌:"要我说就该立法禁止!去年我在巴黎亲眼看见动保组织冲进餐馆..."她镶着水钻的指甲划过手机屏,展示着某国动物保护法的截图。三叔公的假牙"咔嗒"掉进汤碗,溅起的油星子在吊灯下折射出七彩光斑。
"你们城里人就是矫情!"承包鱼塘的远房堂哥灌了口白酒,"前年我工地看门的大黄被偷,第二天就在村口卤味店看见它戴着项圈..."他通红的眼眶突然让我想起小区里那只总在快递站打盹的流浪犬,它右耳缺了个角,却永远记得帮老人叼购物袋。
饭厅角落的立式空调发出沉闷嗡鸣,冷气裹挟着肉香在推杯换盏间流淌。表侄女偷偷把骨头丢给桌下的泰迪犬,小家伙嗅了嗅突然发出凄厉的呜咽。十五岁的少年举着手机直播:"老铁们看好了!这就是你们要救的肉狗!"镜头扫过盘中被啃噬得支离破碎的骨架,弹幕瞬间炸成烟花。
散席时表婶硬塞给我保鲜盒:"带回去给你家妞妞尝尝鲜。"我抱着这个冰凉的塑料盒走在夏夜街头,霓虹灯下外卖小哥的电瓶车飞驰而过,车筐里蹲着只眼神清亮的边牧。手机突然震动,宠物群正在转发寻狗启事,照片上的金毛犬戴着和我家狗子同款的红领巾。
回家推开门的瞬间,毛茸茸的雪球迎面扑来。它兴奋地扒拉着保鲜盒,鼻尖沾上暗红色酱汁时突然僵住,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我骤然苍白的脸。阳台上未关严的窗户漏进晚风,吹散了茶几上那本《动物伦理学》的书页。
此刻我终于读懂小区公告栏那张泛黄的告示——"重金悬赏偷狗贼",落款日期是玉林狗肉节前三天。楼下便利店老板哼着小调擦拭冰柜,玻璃门上"现杀活狗"的贴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手机弹出新消息:爱狗人士拦截运狗车现场爆发冲突,配图里染血的铁丝网缠绕着数十双惊恐的眼睛。
我轻轻合上保鲜盒场外配资炒股,听见自己心脏在死寂的房间里剧烈跳动。衣柜深处那件印着"拒绝食用伴侣动物"的T恤,终究没能穿去年底的家族聚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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